告辞了。”
“有空再来,爸爸希望见到你。”
“一定。”
走到门口,他忽然回头问宝枝:“我们家有无姓朱的亲或友?”
我们家,他仍说“我们家”。
宝校没料到他会问这个,只得想一想,“没有。”
“爸七十岁寿筵,你不是请了姓朱的一家吗?”
宝枝一怔,“请客名单仍在电脑里,我叫秘书查一查,同你联络,不过,那已是四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麻烦你。”
吴君池驾车离去。
他没有回头看,他怕变成盐柱。
假使有的话,他会看到胡宝枝靠在大门处目送他离去,那小小女孩拉着她的手,母女同样的寂寞。
可是吴君池已完全忘却过去。
过两日,胡氏企业董事室的秘书打电话给吴君池。
“吴先生,当日有两家姓朱的,一家是朱鹤雅父子,另一家是朱子法一家四口。”
“朱子法是否有两位千金?”
“是,两位千金叫朱和与朱平。”
“朱家地址在什么地方?”
“吴先生,朱家经已移民,最新地址在多伦多北约区。”
吴君池抬起头,“呵。”
“我会电传给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,吴先生,我们都很想念你。”
吴君池挂上电话。
他在座位上沉思片刻,抬起头,叹口气,忙着去开会。
他的工作一直很忙,可是不致于忙得使他忘记那位朱小姐。
她有那样皎洁的脸庞,无邪的笑脸,“这位先生,可以请你跳只舞吗?”
那一晚,吴君池情绪低落,几乎要哭出来,被她那么一打岔,他忽然之间忘却烦恼,暂时沉醉在那只舞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