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面孔麻辣,感觉如小学时被罚站。
灯光转暗,众人起身跳舞。
吴君池一直在喝酒,十杯八杯下肚,才能老着脸皮坐下去。
胡宝枝与男伴正跳舞,满场飞,吴君池想趁此良机开溜。
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,忽然眼前人影一晃,一个标致的少女已经蹲在他面前。
他慌忙拉开身边空位请她坐。
那少女只十七八岁左右,一张雪白的面孔,机伶的大眼睛,笑容可掬,“可以请你跳只舞吗?”
吴君池呆住了。
她救了他。
吴君池身上僵死的细胞一只只活了过来。
少女俏皮的说:“我同我姐姐打赌要请你跳这只舞。”
吴君池问:“贵姓?”
“我们姓朱。”
“朱小姐,请。”
少女雀跃,跟吴君地下舞池。
吴君池这才发觉少女穿着件象牙白的蝉翼纱舞衣,美得如小仙子。
少女拉一拉裙子,“这种料子,一般是新娘用来做头纱用的,叫依露申:幻觉。”
吴君池颔首,幸福婚姻是幻觉,生命也是幻觉,而他则喝多了。
少女笑说:“姐姐说你好风度,又见你没有女伴,整晚静静坐着,同一般交际草不同,真好气质,我说,我会请你跳舞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正当吴君池以为全世界预备遗弃他,而他也打算遗弃自己的时候,少女救了他。
“看到今晚的女主人没有?”少女笑问。
“没有可能看不到吧。”
“说得好,你看她多庸俗多夸张多没有信心,我到了三十岁,才不要学她那样。”
吴君池放下心来,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忍受不了胡宝枝。
“你看她的男伴,彷徨得要命。”少女咕咕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