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芸没想到他的生意分这么多类别。
冯季渝随即笑:“把艺术当买卖,十分煞风景吧。”
知芸感喟的说:“人要吃饭,才最最煞风景。”
冯季渝放心了,他怕她思想搞不通。
公事说到这里,也差不多完结。
知芸以为冯季渝还会有什么表示,但没有。他礼貌的站起来告辞。
她送他到门口。
他这个人打扮舒服熨贴,姿态大方优雅,但知芸心事重重,无暇欣赏。
傍晚母亲回来了,她把支票给她。
第二天,冯氏就派人来同她接洽。
女经理的确是个人才,能干果断,三下五除二就同知芸拟好一张合同,限定每周生产若干张作品,由冯氏独家代理。
酬劳非常理想,超过知芸所想所求。
女经理笑,“我们收的画是有点水准的。”
听了这话,知芸心理上已经好过许多,也不去管她所说是真是假。
刘氏母女的生活自那日开始好转。
知芸心中一直觉得蹊跷。
多么巧合,那日她抱着家传之宝去典卖,刚刚碰见冯季渝,转变了她的命运。
迟一步早一步都不行,还说不是注定的。
生活一好转,亲友走动就勤,母亲不愁寂寞。
知芸可放心作画,有时候,成天都不出书室一步。
女经理每隔一月来看她一次,与知芸也谈得来。
一个周末,刘太太在邻房搓小麻将,知芸埋头苦干,女佣人说:“画廊有人来。”
知芸一看,才知道是冯季渝。
知芸笑着迎出,“稀客。”
冯氏凝视知芸,她略觉不好意思,偏侧面孔。
“你丰满了,气色很好。”他说。
知芸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