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没有什么紧张,我也很罕纳的看着他。婆婆说他有点怪怪的,我看不只怪呢,然而他必定有他的理由吧。
他问我:“你爱你未婚夫吗?”
我松口气,原来问这些,虽然很难为情,但少爷是个正经人,决不会讨我便宜,但答无妨。
于是我答:“现在还不知道,如果见了面,他是值得爱的,当然爱他。”
少爷问:“可是你一去就嫁他了,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?如果错了,岂非太迟了?”
我摇头,“错不了的,我父母说他好。”
“你信你父母?”
我诧异:“少爷,父母不信,信谁?”
他又不响,隔了很久,他问:“父母能力有限,你信不信上帝?”
我笑,摇头,“信上帝的人不外想上天国,因为地狱可怕,我从不想那么远的事,做人,做完了人,就做完了,人人都会做完的,哪怕得了那么多,不如不想,多想也没用,少爷,我没吃过什么书,我是不大想的,我只要有饭吃,有衣穿,就很高兴,你问婆婆就知道,我是一个很快乐的人。少爷的脾气不好,就是因为想太多了。我觉得妈妈把我嫁出去,很好,若不嫁时,在家帮工,也很好,在我来说,少爷,没有不好的事。”
他看了我很久,然后低下头,问我:“你觉得活著有意思吗?”他问得这么重复。
我耐心的答:“少爷,咱们已经活了这些年了,再没意思,也活了,也没死,总得活下去啊,活着跟有没有意思,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唉吩!玉桂!”他倒在藤椅子上。
婆婆奔出来,“什么事,少爷!”
我慌忙的站起来。
只见他躺在藤椅上大笑,“唉呀,我弄明白了,总算弄明白了,多谢玉桂,多谢玉桂!”
我莫名其妙,不知他谢我什么,但见他笑就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