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弟。吴履华。蒋雪兰,都往加州。还有余义慧。房锦珠。周美蓉到温哥华。”
我微笑,“有没有人去津巴布韦、洪都拉斯、多明尼加?”
美玲推我一下,“你最讽刺了。”
我说:“我没讲什么呀。”
若水看我一眼,“最风流是你,艺术家。”
美玲说:“我要替你介绍男朋友,别白白担了虚名。”
我忽然想起,“有没有人见过李佩熙?”
“李佩熙?七七年之后,一直没见过。”
“你们真胡涂,怎么没见过?大名鼎鼎的歌星李佩,不就是她。”
“不像哇,李佩是她?”我愕然,“同窗五载,我觉得五官无一处像。”
素素抿嘴,“化了妆大不相同。”
“唏,眼睛鼻子又不是能够画上去的,你们会不会弄错?”
“别再去追究了,喂,说正经的,咱们这聚会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,要不听其自然让它慢慢结束,要不加一把力,让我广发传单,叫她们努力参予。”
“怎么叫?有些不愿来,上门去抬也没有用,有的移了民,不可能来。有些成了名没时间来。
勉强有什么好?只得听其自然。”
素素唏嘘,“也七年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开头我们都是双眼明亮如星星。皮肤紧绷。浑身是劲,打得死老虎。可是你看现在的我们。”
“尽在不言中,天凉好个秋。”
我长长叹口气。多说无益,我不敢相信,我曾经年轻过。
美玲拉住我,“我有话同你说,我们到别处坐。”
我笑问:“什么事,难舍难分的。”
“肯不肯到舍下来?”
“不,还是你来我处,我那里比较简单。”我知她同夫家长辈一起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