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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莎贝(11 / 13)

其实我一点也不懂得你。”

我继续喝拔兰地,我喝得很厉害,我害怕有一日我不能够再动手术,因为双手颤抖得很厉害。

一日半夜,妻问我:“你爱衣莎贝吗?”

我说:“我深爱她。”点头。

“你是那种世俗的人吗?我不是。”妻说。

“我不知道。太迟了,开头我不敢,现在是太迟了。”

一年后,衣莎贝自精神病院出来。余家带着她移民往美国加州。我以后都没再见到衣莎贝。

每年她生日那天,我都会惘然的想,她又长大一年,她可有聪慧一点?

然后有一日摊开报纸,妻说:“看!”

我们读到一段结婚启事,衣莎贝结婚了。

隔不多久,我们辗转得到衣莎贝的一张彩色婚照:余氏夫妇笑得合不拢嘴,新郎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年青人,充满书卷气。我呆视照片良久,衣莎贝美丽得像安琪儿一般,白色的婚纱扬起,漆黑的头发,眯起双眼。

妻说:“我放下心中一块大石。”她跌坐在沙发中,“我真为余家高兴。”她叹口气。

我放下照片,我对衣莎贝的魔咒已经消失,她自由了。我问:“她今年几岁?”

“廿二。”妻答。

我失去了她,我的衣莎贝。一度垂手可得的衣莎贝,我的婴儿衣莎贝。

妻抬起头问:“你失望吧,她并没有爱你一辈子。”

“我代她快乐。”我说。

是的,失望。她并没有爱我一辈子。我已习惯她对我的爱。有时最灰色的时候我会冲动的告诉自己:尚有一个非常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为我倾倒,别太悲观。

现在还剩下什么?

我把那张照片放在当眼的地方,表示我不在乎。早上刮胡子的时候,我发觉自己是个老头子了。

余氏夫妇写了封长信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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