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意思是,我又得等下去,因为你要做一个理想的丈夫,所以我得一直忍耐。”
“这些年都这么过了。”他的态度软化。
“正是,我不想一辈子都这么过。”
“再忍一忍。”
“有这种必要吗?现在我的心不悦。”我说:“我看大家都不必再拖。你是不会离婚的,何必呢?你在我身上已得到了一切,不必负责任而享受权利,你绝不肯抛弃妻子做丑人,说句不好听的话,你在等她死。”
他很吃惊。
我说:“我想说这句话很久了,只是说不出口,提不起勇气,我们的感情早已变质,你没有小心呵护之故,明白吗?”
“你准备离开我?”他问。
“最后一次机会,”我说,“马上离婚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受恐吓。”他说。
“很好。”我取出空箱子,开始整理衣物
“你到什么地方去?”他急问。
“不关你事。”
“我们就此分手?”
“我想是,除非你打算大排筵席。”
“你另外找到人了?”
“不关你事。”我说。
“告诉我!”
“没有,”我说:“没有其它的人,你对我的虐待还不够?我尚不能离开你?”
“你不要听外人的闲言闲语——”
我把所有的衣服一股脑儿塞进箱子,“你走不走?你不走我要走了。”
“你别后悔!”
“我或者会后悔,”我说:“但我不会再回来,你永远不会跟我结婚,是不是,我到现在才明白。”
我走了出去。
他并没有追上来。
以往我离开他的次数太多,他不相信我会真的走。
我问自己:“你真想结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