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也是真的,接着一段日子,耐想忙得不可开交,使她更想结婚。
安定下来,好专心工作。
她给文烈强烈暗示。
文烈摊摊手,“你知我是穷措大。”
耐想不语。
“我连像样的居所也提供不起。”
他很坦白,并没有给她幻想,只给她难堪。
耐想知道她又遭到滑铁卢。
那是说,一切都靠她了,房子、家具、日用品……
倒不是费用开销问题,而是精力不足。
下班往往拖到六七点,周未最好休息,什么时间去筹备那样复杂的事。
最好由男方家长代办,出钱出力,经验老到,设想周全,可是,文家没有那样能斡的老人。
耐想十分踌躇。
寒假,庭如陪她到东京去了一趟。
逛百货公司,两个人挑凯丝咪毛衣。
“你看,只有日本人做浅紫色凯丝咪,英人就不会。”
“这样吃喝穿惯了,最终怎么办?”
“自己养活自己。”庭如答。
“老姑婆生涯如何?”
“我还没老,不便作答。”
“可以想像。”
“错,人生路不知多转折,超过你想像。”
在银座喝咖啡时庭如问她:“不是说要筹备婚礼吗?”
“我可没有空。”耐想即时低下头。
“耐想,那就算了。”
“愿听忠言。”
“结婚,不过为两人合作建立家庭,那样,一切艰巨过程才可以兴致勃勃克服,对方若懒洋洋不起劲,只想坐享其成,那太辛苦了。”
耐想点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“跳探戈需两个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这世上容不得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