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隐隐有音乐声,一听是她,他立刻说:「我立刻出来见你。」
他们约在横街相熟的小小酒吧。
罗林戴一顶绒线帽子遮住耀眼的金发。
走进酒吧,他四处张望。
「这里。」有人举手招呼。
他一看,见是岑宝生,过去紧紧握手。
「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,女伴有无同行?」
一个少年转过头来微笑,罗林吓一跳,以为有人交友条件已变,可是稍一留神,便发觉那双眼睛属于金瓶,他朝她点头。
这时,岑宝生轻轻说:「罗林,你看这是什么。」
他取出图样交给他。
那坏小子当然认得,忽然泪盈于睫。
「罗林,她把画还给你,只想听你一声道歉。」
他忽然融解,官司的劳累,恩怨的包袱,都叫他不胜负荷。
他也想结束此事。
他点点头。
「去,去说声对不起,她在华道夫酒店为共和党筹款,人多,不会叫你难看,去邀她跳舞,道完歉就可以走。」
他哽咽,「谢谢。」
他把图样抱在怀中,离开酒吧。
岑宝生说:「金瓶,我们喝一杯。」
金瓶干杯,「凡是与知己一起享用的皆是好酒。」
「说得好,金瓶,你怎样得手?」
金瓶微笑,「人们对时间观念根深蒂固……吃顿饭的一小时左右,更衣约二十分钟,做得太慢,旁人会不耐烦,开锁,的莫需要三十秒,手快是秘诀,若在五秒内完成,一般人的感觉是没有可能,便会疏忽。」
「呵,秘诀是快。」
「做生意也要快,这叫看先机,拔头筹;领导,莫跟风。」
岑宝生点点头。
「我们走吧。」
那一边,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