喃喃的说:“万境归空。”
他说:“外头发生了好大的事,你知不知道?”
我茫然问:“什么事?”
“你们中国人的事,你难道不知道?”他把我拉到报摊去,“最短的政变,看见没有?”他指着报纸的头条,“他们失败了,代价惨重。”
我眯起眼睛,只看见一个“宋”字,仰起头就笑,笑得弯下了腰,眼泪都流出来。
“st!st!请你控制自己。”经理人把我拉进车子里。
我手舞足蹈的笑,经理人用手掩住了脸,我嬉笑地拉开他的手,问:“老乡,我是否惨不忍睹?”
洗完澡,他把我拉着去剪头发,换衣服,他铁青着面孔:“你跟我回纽约,我占你的收入百份之五十,我不能随你在阴沟中烂死!”
“给我一点酒。”我哀求,“酒!”
他把我带到他住的大酒店套房,打开酒柜的门,取出一瓶拔兰地,掷在我怀中。
我喝了两口,擦擦嘴,有点镇静。
他说:“你需要一个精神治疗科的医生。”
我躺在他的床上。“他们失败了。”我说。
“谁失败?”经理人间。
“姓宋的一家。”
“什么姓宋的?”他不耐烦,“我得帮你找到家人。”
我害怕,又牛饮了两口拔兰地,“你去找谁?”
他咆哮:“你的妻子,你的女儿!”
“我的女儿,”我颤抖,“我的女儿已经死了。”我饮泣。
他瞪我一眼,取起电话便打。
我看着他拨通了电话,指名道姓的要季鲍瑞芳通话。
“季鲍瑞芳……”我念念有词地读这四个字、忽然悲从中来,“她不再姓季,她已与我离婚,我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了。”
经理人粗暴地骂我,“喝你的酒,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