嚷要走。
他连连道歉,“之俊,我平时不是这样的,平时我对女人并没有太大好奇心。”
哟,还另眼相看呢。
“请送我到太古城,我在那里有个工程。”
“好”
一路上我闭起双眼,他也没有再说话。
汽车无线电在悠扬地播放情歌。叶世球这辆车好比人家住宅的客厅:有电话有音响设备,设一具小小电视机,空气调节,酒吧,要什么有什么,花样百出,令人眼花缭乱的。
到了目的地,他问我要逗留多久,要叫司机来接我走,我出尽百宝推辞。
到真的要走的时候,热浪袭人,我又有一丝懊悔,但毕竟自己叫了车回家。
陶陶在家抱住电话用,见我回家才放下话筒。她有本事说上几个钟头,电话筒没有受热融化是个奇迹。
我脱了衣裳,叫她替我捶打背脊。
小时候十块钱给她可以享受半小时,她一直捶一直问:“够钟数没有,够钟数没有?”第一次尝到赚钱艰难的滋味。
我被她按摩得舒服,居然想睡。
模模糊糊地听见她说:“妈,我拍电影可好?”
我如见鬼般睁大眼,“什么?”
“有导演请我拍戏。”
你看,我早知道放了陶陶出去,麻烦事便接踵而来。
我深深吸口气,“当然不可,你还得升学。”
她坦白地说:“就算留学,我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成就,也不过胡乱地找个科目混三年算数。学费与住宿都贵,怕要万多元一个月,白白浪费时间,回来都二十多岁了。”
我尽量以客观的姿态说:“拍戏也不一定红,机会只来一次,万一手滑抓不住就完了。”
“我想试一试。”
我欲言还休,我又不认识电影界的人,反对也没有具体的理由,即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