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!”
我恼怒,“你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。”
“是,我不讲理,怎么样?”她坚决镇静的说,“我是你的未婚妻,我不喜欢见到旁的女人送来的礼物,可以不可以?”
我大声说:“现代女性可不流行吃醋,你太小家子气。”
“去他妈的现代女性,”她豁出去,“我受够了,从现在开始,我立意要做一个自由自在,肆意享受,不负责任,只管刁蛮小器的老式女人,怎么样?”她叉起腰。
我还是心痛那两盆曼陀罗。
“婀娜,你当心自食其果。”我恨道。
“不相干的人的两盆花比我重要?你说,你说呀!”她眼睛红了。
我怔住,婀娜的风度呢,怎么搞的?她竞效法一哭二骂三上吊,这老土的三步曲居然还管用呢,我连忙说:“好好好,别闹了,花不是都扔掉了吗?我再向你赔罪,好不好?”
她破涕为关,向我挤挤眼。
好小子,这才是天下最聪明的女人之一,失敬失敬。
经她如此一闹,我顿时修心养性,把宁馨儿的倩影丢到九霄云外。
为了报答师母与教授,我邀请他们夫妻做证婚人。
母亲马上全权代理整件婚事,她等待这种一显才华的机会不知有多久了。
她忙得不可开交,然后挥舞着双手说:“我老了,马上要做祖母了。”其实十画还没有一撇。
对于我比三个哥哥抢先结婚,伊又有意见,到处抓着亲友解释。忽然之间,她成了主角,大家都听她看她,她兴奋得连连失眠,瘦了一圈,忽然之间穿起旗袍来,身材好看一倍有余。
她非常喜欢婀娜,要送一层公寓给我们作结婚礼物。一方面自己又在挑温哥华的住宅:“落地长窗我不要,随时随地有个贼会跑过来似的,住惯香港,还是公寓房子安全过平房。”身前堆满了房屋经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