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实在走不到一起。
日朗睡着了。
半夜被邻舍婴儿啼哭声吵醒,迷迷糊糊,只庆幸自己没有家庭。
天还是亮了。
学子时代,老是在天蒙亮时趁交通不那么拥挤的时候出门,就是这种天苍苍地茫茫的感觉。
日朗一直寂寞。
她忽然软弱起来,拨电话给母亲。
姚女士很快来听,显然已经起床。
日朗清清喉咙,“我在想,也许我们该一起吃顿饭。”
谁知她母亲问:“你是谁?”
她没听出女儿的声音。
“我是日朗。”
“呵,你,”她意外了,“有什么事?”
“没事,只是聚一聚。”
可是她们从来没有这种习惯,姚女士在那头僵了好一会儿,然后勉强地说:“你订好日期地点之后通知我吧。”
“好,让我想一想什么时候有空再联络。”
电话挂断了,又一次失败。
这一道鸿沟不知何日才能跨过去。
日朗听过许多朋友说,母亲年纪大了之后,母女终于谅解,开始有说有笑,对焦日朗来说,这是奢望。
立轩一次劝:“你原谅她吧!”
“立轩你不明白,”日朗马上说,“我原谅她?她认为错全在我,她还不准备原谅我呢。”
立轩愕然,“你有什么错?”
日朗已经不愿意再讨论下去。
不如讲一下什么地方的巧克力蛋糕特别香,何种牌子的牛仔裤真是服服贴贴。还有,谁的确优秀,三十多岁就在官府里升到那个席位。
闲谈最好是说说不相干之事,不伤脾胃。
传真机上有个短短便条。
“日朗,报纸已收到,谢谢,请注意有时小说与杂文并非在同一大页上,盼勿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