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结婚,对象是名富家女,婚后据说生活幸福。二人不问世事,周游列国,一切费用岳父支持,之后兆平出版了好几本摄影集,深获好评。
说也奇怪,日朗不但不恼怒这个人,还替他庆幸。
虽然久不见面,却仍是朋友。
“兆平,别来无恙?”
“日朗你好,你怎么又转了电话?工作跳来跳去,不辛苦吗?”
日朗啼笑皆非,“老兄,我们为了生活,忍辱负重,在所不计,对了,阁下很难得早起吧?”
“早起?不,我还没有睡呢,在冲晒房内呆了一个通宵。”
日朗只得苦笑,“有何贵干?”
“我找到从前替你拍的底片,冲了出来,想给你送上。”他真是个单纯的好人。
“谢谢,太太好吗?”
“很好,我现在教她冲印放大,我们有全套仪器,闲时一头钻进黑房,其乐无穷。”
日朗除去替他高兴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“下个月我们到俄国去,日朗,你记得那时你说过要陪我去红场吗?”
日朗干涩地说:“不记得了。兆平,我要开始忙了。”
“那好,我睡醒了找你。”
天下有那么幸运的人。
又难得他与妻子相处得那么融洽。
甲之熊掌,乙之砒霜。
日朗与他相处的时候,常常极度困惑,此人全无财经头脑,收入不算差,却一个子儿不剩,时时欠房租、电费、水费,被截了线就点洋烛。
日朗极之欣赏他的才华,但是她也希望将来可以成家,很明显,梁兆平完全不是那块材料。
为免吃更大的苦头,她毅然与他分手。
可是你看,现在梁兆平住在岳家背山面海的别墅里,不问世事,不看账单,光是专心娱乐便是,多么快乐。
天生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