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充满原始恐惧,本才更加肯定打伤她的正是王太太。
这时,工作人员前来合力推开钢琴,本才轻轻把加乐拥在怀里。
加乐十分逃避,累极就睡。
王太太看到这种情形,更加失望沮丧,问汤老师:“为什么,为什么她不愿接近我?”
汤老师说:“王太太,你需要多点耐心。”
那王太太哭泣,双手掩脸,“七年来我耗尽了精力时间,生不如死。”
本才恻然,低下了头。“王太太,对加乐不可斗力,只好斗智。”
王太太忽然笑了,笑声凄厉,比哭还难听。
“同白痴斗智?”她睁大布满红丝双眼。
她奔出护理室。
本才松一口气,“以后,不准她进来。”
汤老师笑了,“这门护理室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丽间护理院。”
“杨小姐,她便是捐助人之女翁丽间。”
什么?
“款项由翁女士父亲翁志炎捐出。”
本才做不得声。
“护理院建成之际小加乐尚未出生。”
本才感慨万分。
一抬头,发觉马柏亮仍然站在一角。
本才过去说:“送我回家休息一会儿。”
马柏亮说:“遵命。”
本才喃喃道:“真是悲剧。”
“你指父子不和?”
“柏亮,我不是说你。”
马相亮忽然也有感慨:“我与家父一直形同水火。”
每个人都有伤心事,连大快活马柏亮也不例外。
他们出去的时候碰见护士长。
她兴高采烈,“杨小姐,我们收到一批免费压克力漆油可做壁画颜料。”
“那多好。”
“一共百多罐,各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