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孩子,冒雨戏水打水球,嘻嘻哈哈,不亦乐乎。
岱宇怔怔地说:“瞧他们多开心,一点点事,就乐得什么似的,沾沾自喜,洋洋自得,仿佛苍穹因他们而开。乃意,他们才不管人家怎么看他。其实,人只要过得了自己那一关,就快活似神仙。”
雨丝渐密,乃意缩起肩膀。
“那么,”乃意温和地说,“你也把要求降低点好了。”
岱宇看着乃意,“你瞒不过我,你有话要说。”
乃意鼓起勇气,“岱宇,甄保育将同林倚梅结婚。”
岱宇十分镇定,“意料中事耳。”
乃意说下去:“你有两个选择,要不终日徘徊醉乡,让它毁灭你一生,要不振作起来,忘记这个人、这件事,好好过生活。”
岱宇像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“你没有聋吧?”乃意责问她。
岱宇忽然笑起来,“校长,你训完话没有?”
这时刚好韦文志打着伞过来。
乃意把一口恶气全出在他头上,“你干哪一行的?女朋友顶着雨白淋你都不管,颓废得似不良少女你亦视若无睹,太没有办法了!”
在岱宇前仰后合笑声中乃意悲哀地离去。
回到家,听到父母亲在议论她。
“乃意倘若把稿酬贮蓄起来,不知能否缴付大学学费。”
只听得任太太答:“写到二○○一年或许可以。”
乃意不出声,他们仍然小觑她。
不要紧,比起凌岱宇,任乃意太懂得自得其乐。
写到二二○○年又何妨,时间总会过去,她摊开笔纸,开始工作。
做梦最需要闲情逸致,难怪刻薄的时候,有人会讽刺地说:“你做梦呢你。”
写作不但拉低功课成绩,且倦得连梦都不大做了,更抽不出时间应酬亲友同学,乃意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