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你去看医生。”
那岱宇喘息道:“紫鹃,紫鹃。”
乃意扶起她,“我是任乃意,岱宇,你看清楚点。”
她急出一身冷汗,岱宇竟病得好友都不认得了。
“紫鹃,多承你,伴我日夕共花朝……”声音渐渐低下去,手缓缓松开。
乃意走了真魂,大声叫:“岱宇,你醒醒,你醒醒,我马上叫救护车。”
她大声哭出来。
“又做噩梦了。”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拍她的面孔。
乃意尖叫一声,自床上跃起,大力喘气,看到跟前坐着的是区维真。
乃意拔直喉咙喊:“岱宇,我们马上去看岱宇!”
披上外套,拉着区维真就出门去。
她没有听到父母的对白。
任太太说:“这是干什么,成日疯疯癫癫扑来扑去。”
任先生答:“艺术家特有气质嘛。”
任太太说:“幸亏有维真,否则真不知怎么办好。”
在路上乃意一直默默流泪。
维真试探问:“你做梦了,看见岱宇?”
“车子开快些,我怕她遭遇不测。”
“梦境是梦境,乃意,镇定些。”
“那才不是梦,太真实了,太可怕了。”
“所以叫这种梦为恶梦。”
车子驶到公寓大厦楼下,乃意二话不说,下了车,蹬蹬蹬赶上去。
什么叫做心急如焚,如今才有了解。
到了岱宇那层楼,乃意未经通报,一径抢入走廊,只见房门虚掩。
乃意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,但是随即听到乐声悠扬,笑声清脆。
乃意抹干泪痕,这是怎么一回事?
她轻轻推开房门。
只见套房客厅内水泄不通地挤着十来二十个客人,全是年轻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