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都得把着他们的手,直吼,吼得声音都沙了。”
小邓看妻子一眼。
他庆幸她的哀恸时期终于过去。
一日,他约她在咖啡厅等。
他有事,迟到了十分钟,赶到时,韶韶已经在等他,她坐在临窗的位子上,邓志能一眼便看到她,她却不知道。
独坐的她有一张呆木的脸,双目茫然,没有焦点。
邓志能不由地停止脚步,注视妻子。
呵她并没有忘记。
也许这一生她都不会忘记那个创伤,在他面前愿意掩饰,已算尽了很大的努力。
韶韶明显瘦削了的脸眉眼角添了许多细纹,她自嘲老了十年。
十年是没有,三年少不了,哀伤的心老得快。
邓志能感喟,没想到他与她真正要共患难。
他自正门入咖啡室。
韶韶见到他,马上站起来迎接,一脸笑容,判若两人。
邓志能更加心痛,竟这样迁就,何用把他也当外人看待呢?上次不该对她发话,使她警惕,真后悔。
她如常为他叫了喜爱的饮料、食品,絮絮地告诉他公司里的人事变动,还有,今年冬装的式样。
“我不会再穿短裙,少女时代已经穿够,除非穿了加薪,哈哈哈。”
邓志能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,“韶韶,你心中有话,大可对我讲。”
“话?什么话?”
“你知道,无论什么话。”
“大嘴,我怕你嫌我碎嘴。”
“大嘴不怕碎嘴。”
那是他客气,韶韶想,切莫当真,再要好的爱人同志也是个人,不要试验他,考验与比较都是最残酷的事。
她说:“我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。”
“以前我觉得你对生活充满热诚,牢骚特多,现在好似无所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