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上来。
韶韶问:“出卖朋友,应当判刑的吧?”
邓志能答:“手段拙劣,有把柄落在人手,当然有牢狱之灾。”
“为什么区永谅可以逍遥法外?”
“他手段高超。”
“他会不会遭到报应?”
邓志能反问:“你认为他生活快乐吗?”
韶韶抬起头,“不,他念念不忘我妈妈,还有,他始终为出卖我父而患得患失。”
“这已是最大报应了。”
“这是不够的,我要看他千刀万剐。”韶韶咬牙切齿。
“不,你不是真那么想。”
韶韶红着双目说:“你讲得对,我说说而已,我不够残暴。”
“不,你恨得不够,伯母没有把恨的种子种在你心中,你我都应当感激她,她存心要忘却旧事,亦不愿你背着那种包袱,她成功了。三个月之前,你还不知道世上有区永谅这个人,怎么恨,都不至于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。”
韶韶一直灌酒。
她想起一位作家讲过,酒是人类最好的朋友。
“大嘴,”她说,“万一有了孩子,怎么同他交待外公的下落呢?”
“伯母怎么同你说?”
“爸爸去世了。”
“那我们说,外公去世了。”
“他会相信吗?”
“他有什么理由怀疑?”
“是如何去世的呢?”
“孩子不会追究细节,你会不会去查访外公下落?”
韶韶维持沉默,过一会儿叹口气,“那么,许旭豪的事迹就永远湮没了。”
“中国最多无名英雄。”
韶韶点点头,黯然道:“我知道有无名英雄之墓。”
“我去打听过,有位长辈当年住在上海虹口区,彼时夜夜听见枪声,知道又是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