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芳只是苦笑。
“喂,别忘记你是我的妹妹。”
“环境造人。”
“没出息。”
“出息是要吃很大的苦头的。”
“但是,”这是经验之谈,“不是熬不过去的。”
“我一想到煎熬,就觉得没趣,像你,自幼考奖学金,稍有差错,即时失学,我真做不来,我资质差,又无毅力,不是那块料子。”
韶韶感喟,当年姚香如假使没有离开区永谅,她一直在区家长大,也会沾染奇芳的习气吧;为一袭新衣烦恼,为男朋友一句话流泪……
她失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殖民地中国人一听见要回归祖国便惊惶失措。”
奇芳懊恼,“你太会讽古喻今了。”
韶韶又笑。
“我就要搬家了,地方大得多,父亲把名下一间地位最好的公寓拨到我名下,韶韶,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?”
“你使他内疚,我这个渔翁因此得利。”
“他决定分家?”
“是,燕和也得到了她那份。”
“苏阿姨呢?”
“她不会吃亏。”
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怎么会拆散他的财产?
“据说,你也有。”
韶韶一时没听明白,“什么叫我也有?”
“他也会分部分财产给你。”
韶韶“霍”一声站起来,断然说:“我不要!”
奇芳讶异,“你这个人,好比文艺小说中那种富贵不能移的女主角。”
“叫他不要骚扰我,否则我对他不客气。”
“韶韶,你有毛病。”
“他是我的杀父仇人!”
奇芳看了韶韶一眼,“韶韶,你将此事戏剧化,当时当地大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