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有一个世纪,有人递给她一杯开水一颗镇痛剂,原来店员已经上班了。
常春低下头,终于说:“我的女儿,我会照顾。”
朱女说:“张家骏那厮,该张遗嘱完全合法,但是官司还是可以打——”
常春讪笑,“为着落阳道一座千尺公寓以及十五万加币?我常春随时拿得出来,为着一口气,我还不如把它留着暖暖胸口,朱律师,做人靠自己争气,我若背不起生活包袱,我就不敢活着。”
朱女听罢,鼓起掌来。
那少女店员却怔怔落下泪来。
常春忽然替别人担心,“你去见过冯季渝没有?她好似比较在乎。”
“我不知如何向她开口,她对于这份遗产比较执着,她恐怕不会放手。”
“冯女士经济情况如何?”
“她像城内所有时髦男女一样,月月清,且还欠下信用卡不少。”
“可是她有份年薪百万的优差。”
朱律师“嗤”一声笑,“哪有那么多,你以为你做老板,人人拿一百万?”
“那也总有五六十万,够用了吧,不算是穷人了吧,我还没有这样的进账呢,只不过我懂得克勤克俭。”
“我会去了解她的情况,不过她最近身体欠佳,意欲停薪留职。”
“我不信她没有储蓄。”
朱女看着常春,“史必灵,你才是城内唯一有储蓄的怪人。”
常春又一次骇笑。
朱律师预言,“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摆得平。”
她俩对冯季渝的脾气有点了解。
朱智良说:“你听过英女皇伊利莎白一世的故事吧,她娘安褒莲女士宁可抛头颅也要维护女儿的权益。我猜想冯季渝也有这种血液。”
“小心她一怒之下动了胎气。”
过了两天,常春就发觉她长着一张乌鸦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