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心事,亦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定了星期三一起吃饭。
贡心伟选在星期二来找她。
邱晴称赞他:“多么英俊,多么漂亮。”
心伟笑,“姐妹看兄弟,永远戴着眼镜,我有事找你。”
“请说,为你,一切都不妨。”
“程慕灏说,我天生幸运,永远是人家心目中的瑰宝,以你来说,已经对我这样好。”
邱晴笑着推他一下,“有话说吧。”
心伟沉默一会儿,站起来踱步,然后说:“我想拜祭母亲及姐姐。”
邱晴听见十分宽慰,以前的承认只属口头,今天才算心甘情愿。
心伟又问:“你可愿意带我去献上一束鲜花。”
“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墓,麦裕杰已经带着骨灰到三藩市。”邱晴据实告知。
心伟张大嘴,事实太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一切不过是仪式罢了,我带你到海边,你虔诚地鞠个躬就可以。”
“真的。”贡心伟皱起眉头,“就凭你说?”
邱晴沉着脸看着他,“你有怀疑吗?”
贡心伟一怔,这个时候看邱晴,只觉她又是另一副面孔,她认真起来有种慑人的样子,心伟低下头说:“那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那并不是晴天,也不是雨天,阴霾密布,乌云盖地,邱晴开车到一个偏僻的海滩,与心伟一起下车,朝着灰色的海浪凝视片刻,心中默祷:姐姐,我与心伟来了。忽然哽咽,眼泪直涌出来,她的孪生兄弟拥抱着她,两人痛痛快快哭了一场。
潮涨,海水直涌上足边,浸湿鞋袜,他们坐在岩石上等情绪稍微平复,然后才回家。
等到第二天双目仍有余肿,斐敏新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是因为他的缘故。
他们在一起从来不谈现实问题,讨论得最多的恐怕是全球哪个珊瑚岛的风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