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满,形诸于色,尹白怕她尴尬,只得拍拍她肩膀,“我肯定大伯伯也是两只眼睛一管鼻子,来,我有他的资料,拿给你看。”
台青十分好奇。
尹白取起一只文件夹子,小心地抽出一张剪报,递给台青。
台青轻轻读:“文汇报八六年四月二十五日稿:据透露,今年四月三十日,中华全国总工会将把一年一度的五一劳动奖章授予沈维武。”
“沈维武如今是全国化工行业中大名鼎鼎的人物,成了千百万人的楷模。”
台青意外的抬起头来。
“请读下去。”
“沈维武现为高级工程师,中国炭黑学会理事,他在从事炭黑生产的二十多年中,创出近百项技术革新成果,自八三年任鞍山市化工二厂厂长后,工厂产量和利税三年增加一倍多,英国邓禄普轮胎公司已使用这厂的炭黑作配料。去年,这个拥有一千一百多人的工厂产炭黑二万吨,实现利税一千七百四十万元。”
尹白骄傲的说:“这样的人才,在资本主义社会中,早已被视为商业奇才。”
台青的声音有点颤抖,“沈维武在旧上海租界长大,四九年考入燕京大学化学工程系,五二年以全优成绩毕业……”她放下剪报,“上海?”
“是,旧上海,”尹白点点头,“外国人说‘我被上海了’的那个旧上海。”
“就是我们要去的上海?”
“同一个上海。”
台青觉得有点不胜负荷,吁出一口气,跌坐椅上。
“二伯伯没有把行程告诉你吗?”
“真的要去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尹白完全明白,中学时读地理科查地图,只把整个中国当作外国看待,地名照用英语拼出,一视同仁,感觉上远得不得了。
随后跟父母出外旅行,每到一个大都会,便在地图上把那个城市用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