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才匆匆忙忙走向公园东边出口。
忙忙忙,忙忙忙,晃眼过了一天。
下午蓓云发过一次雷霆,因为某合伙机构竟然派一名机械人来同她开会,她没有侮辱机械人,只是取消会议,命令它回去。
事后助理说:“说不定有一天,机械人会做我们上司。”
蓓云想到她上司,脸色铁青,生活刻板,谁知道,也许就是具机械人。
助理说下来:“届时,如果我们派真人同机械人开会,会被机械人赶走。”
蓓云抬起头来,这并非杞人忧天,据说某大银行的电脑曾经要求控制员向它道歉,因为牵涉到一定数目的谬误,而错在他,而不在它。
助理笑笑说:“我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,在机械人身上落重注,善待它们。”
蓓云笑答:“我就不必了,届时我肯定已经退休,不用与恶势力纠缠。”
助理轻轻叹口气,“你不知你有多幸运。”
坏是坏在巫蓓云太晓得了,因此每天都有凄凉的感觉,时时问自己:你何德何能,竟然好吃好住,生活无忧,世上的苦难多过人的想象,巫蓓云是少数幸运者之一。
第二天,蓓云照例途经公园,在东边出口看见那中年人朝她走来。
他已经等了她一点时候了。
两人互道早安,蓓云心底有一丝温暖。
“有空喝杯热茶吗?”她问他。
“我刚想邀请你。”他说。
两个人结伴到公园小食亭买了纸杯茶坐在长凳上闲聊,才略谈数句,已经发觉十分投机,他身分同蓓云相似,与配偶分开已有几年,生活清淡平和,看得出把寂寞控制得很好。
时间到了,他们约定晚餐时间。
直到下班回家,蓓云才猛地想起,把爱玛叫到跟前,紧张地问:“最近我们有无收到怪帐单?”
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