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的幼婴,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。”
“去你的!我好好活着,你平白诅咒我干什么,不同住就等于没母爱,谁教你的?”
爱玛又沉默许久,“周先生知道没有?”
轮到蓓云不做声,人是万物之灵,他已经猜到了。
“周先生会接受吗?”
“成年人一定得承担悲欢离合。”
“主人,你只带我一人出走?”
“是。”
“我会忠于你,终身服侍你。”
蓓云十分感动,“我一早知道你可靠。”
“主人,以后我俩就相依为命了。”
“无须夸张,我们照样可以回周家探访新生儿。”
“周先生爱吃我做的菜……”
“你教保姆做好了。”
“周先生同新生儿会寂寞吗?”
“爱玛,你为什么不担心我弱小的心灵呢?”
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搬出去。”
“也难怪,你是机械人,不懂得,我要寻找我的理想。”
爱玛呆呆地看住主人。
蓓云微笑,“没有人告诉你关于理想吗?”
“有,”爱玛答,“但理想原是最最渺茫的一回事,那漂亮的男婴却是现成的享受。”
“新生儿是周至佳的理想。”
“但是夫妻的理想应该相同。”
“所以,爱玛,限期已届,我与周至佳的关系不能持续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你无须明白,我欣赏你的忠诚足够。”
爱玛忍不住问:“主人,可否告诉我,你的理想到底是什么?”
“我的理想?”蓓云怔怔地,想了一想,才答,“我的理想生活是,天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来,不做什么,不负啥责任,同我爱的,以及爱我的人,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