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来,“夫妻呢?”他忽然问。
“伴侣?非得有一方面抱着有福共享,有难独当的大无畏精神不可。”
周至佳点点头,“所以我们颇有机会可以白头到老。”
巫蓓云心中一乐,她还以为周至佳转折地赞美她。
谁知他接着说:“蓓云,我不会同你计较。”
原来他认为两个人当中那个牺牲者是他!
巫蓓云大笑起来,一个人看自己,同人家看他,居然有这么大的距离。
“你笑什么?”周至佳有理由不悦。
“我没什么,我笑胡乃萱一无所获。”
“一点点蛛丝马迹,己足够她唱十天八天。”
“奇怪,”蓓云说,“为什么专门去说人家,换了是我,专等别人来说我,比较高贵。”
周至佳答:“谁会去说她。”
“可见不是人人有资格被人说长道短。”
蓓云在家门口放下周至佳,再折返公司加夜班。
有人在办公室外等她。
他调笑:“你忘了你的理想了。”
蓓云无奈地讪笑,“理想是最容易忘记的一件事。”
年轻人点点头,“开头知道要妥协,简直痛不欲生,渐渐也会习惯,即使关进一只狭小的笼子,也只得缩一缩手臂,盘曲双腿,哭两场,也会适应,我们真是奇怪的生物。”
蓓云低头看牢自己的脚面,就是这双脚,天天穿上狭窄坚硬的皮鞋,磨磨磨,走走走,有时擦破流血,有时酸痛抽搐,都忍了下来,继续向前走。
“你现在快乐吗?”年轻人问。
蓓云瞪他一眼,“我最恨人家问我这个问题。”
“我算是人家吗?”
蓓云气鼓鼓地答:“用这种问题难我,可见不是朋友。”
“你还没有回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