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外游?”他不记得了。
“有,”蓓云温和地答,“三次之多。”每次都好比寒天饮冰水,滴滴在心头。
她并非故意报复,巫蓓云才没有这样无聊。
周至佳苦笑,“原来你我同样不可靠。”
蓓云微笑,周至佳终于肯自嘲了,这是大跃进。
“是的,”她说,“我们只能够相信自己。”
“蓓云,给我一点鼓励。”
“你要是想退出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“决不!”
“那么,祝你成功。”
周至佳笑了,巫蓓云果然有义气。
“不要孤立你自己,出去认识些新朋友,参加新活动,你一定做得到,至佳,我对你有信心,你是教授身分,有智慧有经验。”
周至佳精神一振,随即又颓下来,是他,千方百计自愿放弃那矜贵的身分,夫复何言。
蓓云忽然说:“别担心,孩子大得极快,一下子就用不着我们,即可恢复自由身,再辛苦,也不过是三五年光景,既然是你意愿,一定可以安然度过。”
周至佳低头,原来巫蓓云仍然是最了解最支持他的那个人。
“记得吗,小云幼时日日变一个样子,甫满月,我们就怀念她在医院那段日子,故此目不转睛,把握每个机会盯住她,曾被亲友讥笑我俩是最痴心的父母。”
他俩已许久没有闲话家常。
小云偏在这个时候打断话柄:“妈妈,阿姆斯特丹有些什么好玩意儿可以带给我?”
周至佳马上站起来就走。
蓓云斥责女儿:“我对你说过多少次,大人说话,小孩不准插嘴。”
小云眨眨眼,“但你们是爸妈。”
爸妈不是人?蓓云啼笑皆非。
“妈妈,胡小萱转了校,真想跟她走。”
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