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衣裳。”
比较起来,女孩子仿佛稍嫌凉薄,她们不常常提到离去的父亲,即使说及,也学着大人的口角,淡淡地说:“他们在家的时候,也同不在家差不多。”可见成年男性仍然不大参予家务事。
小云与父亲的感情特别好,周至佳曾为她们母婴告了半年假,在家照顾大小事宜,直到大学人事部发出警告信,他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公司,也许远在那个时候,已经有迹象显示,周至佳酷爱家庭生活。
小云不舍得父亲,一歪头,滴了豆大的眼泪来。
蓓云暗暗叹口气。
女儿扯着母亲衣袂,“为着我,妈妈,为着我,再试试与爸爸谈一谈。”
蓓云没有法子,只得说:“好的,为着你。”
那晚深夜,至善通知蓓云:“至佳在我这里。”
蓓云讽刺地说:“多热闹,兄妹俩多谈谈。”
至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,只怕得罪蓓云,立刻挂断电话。
他再不回来,有没有他已毫无分别,最笨的人才动辄离家出去。
第二天,胡乃萱与她打一个照脸,“你瘦了。”
蓓云打一个突,这么快见功?连忙摸一摸脸颊,接着岔开话题:“今年到何处渡假,还是老规矩?”
“当然,”胡乃萱爽快的答,“我们两对母女,往世外桃源南太平洋第七号珊瑚岛去痛痛快快轻松两个礼拜。”
蓓云干笑数声,“你的良人王日和从没提过抗议?”
“他也落得松口气,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对着咱们母女,你以为日子易过?”胡乃萱颇有自知之明,“他也要放假,回美洲与父母团聚。”
蓓云不语。
“喂,不是中途交卦吧,旅行社那边去年已经订下行程。”
“不是不是,当然不是。”
“你看你的脸色,是该放假了,去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