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莫身上穿着至考究的织锦缎睡袍,腰身已经缩小,十分风骚,混身洋溢着大功告成的幸福。
“老莫,值得吗?””
莫若茜忽然收敛了笑脸,看向窗外,“我没想过这个问题,抚育孩子道路既长且远,十分艰幸,值得与否,言之过早,隽芝,许多事不能详加分析,仔细衡量,你我凡夫俗子。不如人云亦云,以后日子,想必有苦有乐;人各有志,你若觉得闲云野鹤,逍遥自在的生活比较理想,千万别生孩子。”
隽芝对这番中肯之言肃然起敬。
看护进来把老莫带走。
隽芝六天之后出院。
阿梁开车来接她,见到平日虎虎生威,目空一切,傲视同侪的小姨今日也同一般病人没有什么异样,分明软弱无能,奄奄一息,倒是有点好笑。
“为什么不叫易沛充陪你?”阿梁问。
翠芝白丈夫一眼,“见男朋友,当然要花枝招展时才适合。”
“沛充是自己人了。”
隽芝鼻子一酸。
“隽芝不如到我们家来住。”
“你们家吵,我睡不养,倒处都是呼吸声。”,
“这算是什么理由,”阿梁不以为然,“怪我们粗人鼻息重浊?”
“让隽芝静一静也罢。”.
“隽芝所有毛病都是静出来的,跟我们一起,热闹喧哗,一下子一天,不知多开心。”
翠芝抗议:“梁先生,你这话好不风凉,难为我为家务度日如年。”
梁氏夫妇将隽芝送到,才打道回府。
隽芝对牢空屋说:“我回来了,一切如常,从头开始。”
公寓虽然不大,也似有回音。
住不住得下一个幼婴呢,那小人儿霸占起空间来,潜力惊人
一进门,就尽情发挥,倒处都是他的衣服、杂物、奶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