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逛。”
“我得保护自己。”
“告诉我,海湄,那夜,谁开了枪?”
“你开心吗?”
国维不语。
他并不关心我有罪抑或无罪,他只致力一件事:他要法庭释放我。
“你射杀他?”
我没有动。
“海循,像他那样的人,怎么可能自杀,是你要摆脱他,是不是?”
我转过头去。
“你决定回到我身边,因为只有我可以救你,是不是?回答我。”
他的表情又转为狰狞。
“不,那是一宗意外。”
“意外?”
第二颗子弹本应由我享用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是一个应该留在疗养院的病人。”我微笑。
国维不会叫我留医,他太要面子,他不会叫自己难堪。
我安乐地坐在床上。
“他竟放弃报复,”国维仍然不能相信,“已是第二次了,海湄,你运气真好。”
他站起来。
“你到什么地方去?”
“出去与朋友交代一下。”
我抬起头来看他。
“你自己吃晚饭吧,医生嘱你多休息。”
他转身出去。
我听见他拨了个电话,声音很大,“……那层房子实在不差,对正的街道如九曲水一样迂回盘旋,主发,便算吃不正来龙去脉,未能大贵,最低限度,也不会大凶,是,我决定买下它……”
一切都与以前一模一样。
旧的一页翻过算数。
我又回到他身边来,再也没法子离开,他又可以再一次放心地到外头去活动。
我呢,我怎么办?
呀,等到晚上再说吧,晚上才是好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