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话题越来越私隐,我看看钟,“你瞧,即使不睡觉,时间也是要过的,我要出去见周博士了。”
她不得不站起告辞。
我同她说:“咱们共勉之。”
到周博士那里,倒在她那张月白缎子的榻上,就睡熟了。
一句话也没说过。
醒来的时候一片静寂,遥远的墙角点着一盏小小脚灯,我仍在周博士的地方。
口渴,“有人吗?”
女秘书走进来,“陈太太,我们已经打烊。”
“周博士呢?”
“早两小时已经下班。”
“什么时候了。”
“七点。”
“拖累你不得休息,不好意思。”
塞给她钞票,不肯收。
拨电话回家。先生回来过吗?没有。一直没见过他人?没有。
我踟躅着离开。
平时他不回来,我并无内疚。这次好像是由我而起,放不下心。
办公大楼的走廊无穷无尽的长。客人电梯已经停止操作,我得走到尽头去乘搭载货梯。身后跟着一个男人。
我已十分警惕,略一犹疑,决定打回头找个伴,同秘书小姐一起走。
已经太迟了。
我一转头,就看到他手上闪亮的尖刀。
刀刃不过二十公分左右,是一把水果刀,摆在水晶玻璃的盆子旁,是完全没有恶意的,握在人类的手中,立刻变成攻击性武器,丑陋的并不是刀。
他逼近,我退后,背后是一个死角。
“把首饰脱下,手袋给我。”
使我愤怒的是声音中猫戏老鼠的意味,是完全不必的残忍。
我把手袋缓缓转到胸前,打开,自里面取出手枪,指牢他。
他呆住了,一时不知是真是假,突然变色,退后一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