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因为当时我不住问自己:我可是要死了,可是要回家乡了。”
“那么说来,约有两三分钟时间。如瑛,再想一想,强光是渐渐逼近,抑或突然出现?”
“我很肯定是突然,并不是由一点变为一片。”
“你在倒后镜中先发觉光芒?”
“对,然后强光就包围我及整辆车子。”
振川沉吟。
“这有什么重要?”
“柏小姐,该次意外转变了汝之一生,还说不重要?”
“你指事后我得到了一些不应有的力量。”
“正是,因而吓跑了孙竟成。”
“他不是被我吓跑的。”
“啊。”
“他早已不爱我。那晚我找上孙家,正撞见他与别人约会。”
振川早已知道有这么一回事。
“你的车子,变成怎么样?”
“似一客三文治,也可以说它像一只手风琴,或是更传神一点儿:一具现代雕塑。”
“但是你没有受伤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一条骨头都没有折断,一块皮肤都没有擦损。奇迹。”振川喃喃说。
“在医院病房中,我学会了用脑力开灯关灯,”如瑛笑,“方便得很。”
“如瑛,在你昏迷之后到被发现之前的一段时间当中,一定有事情发生。”
如瑛叹口气,“或许是,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“假设一辆大卡车把你撞晕,司机下车,把你拖出来,置放安全的草坡上,然后畏罪离去。”
“把我自那样的烂铁中拖出?不可能!”
“或许跑车在事后才被毁烂。”
如瑛瞪着振川,“太异想天开,为什么那么做?”
振川坦白地说: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