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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轻人走过来,笑问:“你可是看着我?我是伊安麦考利。”
蔷色知道这个名字,在华盛顿,人人知道人人。
她微笑,“你家族对你抱负甚高,你不宜结识有色人种女子。”
“多谢操心,可惜我已过廿一岁,你是著名的甄蔷色吧,或许你可给我忠告,我打算学中文……”
他令她想起一个人。
在这个美丽的,樱花盛放的五月天下午,她心思飞出去老远。
就在那个周末,她偕他到康纳的克老家农庄去度假。
麦考利家非常反对。
“华府所有女子中,偏偏要选华裔女友,何解?”
“我想我已爱上她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一切,尤其是她低头沉思的恍惚神情,总似有点心事,叫我着迷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“将来你竞选参议员之时,传媒会把这段情取出做文章。”
“那么,我就一辈子做律师好了。”
石志威律师来看过蔷色。
他约她晚饭。
吃到一半,蔷色忽然问:“教授结婚没有?”
“没有,”石志威摇头,“真难得是不是。”
“有无女友呢?”
“这就不知道了,”笑,“你何不自己问他。”
蔷色也微笑,“见到他时再说吧。”
“他下月将到华府来领一个学术奖。”
“那多好。”
“你会采访他吗?”
“不知上司是否会派我去。”
“真替你高兴,蔷色,没有什么事比看着年轻人步步高升更加愉快。”
“别给我压力。”
老朋友一起笑了。
晚饭结束时一位年轻人朝他们走过来,石志威一怔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