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陌生太太说:“吕宋举家搬到伦敦去了,你不知道吗,这店顶了给我们,现在做粤菜。”
哎,他没有告别。
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。
这叫蔷色恍然若失。
本来她想把暑假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。
呵是,那个暑假。
“蔷色,我需要你陪着我,回来如何?”
“遵命。”
那是无论如何一定要答应的,又不是苦差,即使是,也得咬紧牙关上。
家里又装修过了。
她的房间仍在那里,两年来都没动过,单人床显得非常小,可是躺上去宾至如归。
佣人见到她喜极而泣。
夏天,即使有空气调节还是觉得热,蔷色穿着短裤背心倒处跑。
感觉特别自由,因为继父并不与她们同住。
是,没有人说正式结婚的夫妇不能分居。
陈绮罗笑说:“蓬头垢面打呵欠口欠佳之时就无所谓见面破坏印象你说可是。”
但夫妻不是要坦诚相见吗?
“你倒试试看,那些不信邪的人婚姻全部泡汤。”
“应该分开住吗?”
当然。
去看过利君的住所,便知道省不得,绝对省不得,绝对不能同住。
他的家没有间隔,全部打通,一张乒乓球桌上摆着书本笔记计算机报纸杂志资料等物。
四壁全是参考书,一块大黑板,上面写满功课。
床放在不显眼地方,只知一张长沙发,卫生间倒是设备先进,光洁明亮。
开放式厨房用具应有尽有,煮起汤米,近二十平方-大的空间香气溢然。
全屋并无一件女性用品。
绮罗连一盒胭脂也不留下。
完全各归各。
蔷色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