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可以见你。”
我也微笑,“也许他也乐得趁这个机会:‘看,她先走了,到底年轻,捺不住气。’”
“那你也可以说:‘是他老婆太厉害,我为了他的前途,不得不走,为他好。’”
我大笑。
为了感情不坚定,可以想的理由有多少?
第二天他送我到机场,比尔纳梵连个影子都没有。他倒是一流高手,恐怕这上下已经与家人在团聚了。
进入禁区之前,家明忽然说:“乔,你可不可以为我做一件事?”
我想问是什么事,可是一转念,他为我做了这么多,我难道还怕吃亏,于是马上答:“家明,你说好了,任何事。”
他说:“我有一只戒指,求你戴在手指上回去,直到我回来再处置,好不好?”
我呆住了。
“你答应了的,不能反悔。”他取出以前那只戒指,就套在我手指上。
我不出声,是,我答应了他的。
我晓得他的意思。
他说:“时间到了。”
“再见,家明。”我说。
“再见。”我走进候机室,到底沉不住气,打了电话给比尔纳梵,他来听电话了,他还有心情上班!他的声音一点也没变,很镇定地问:“哪一位?哪一位?”
他没有一丝悲忧,我心头闪过一丝怒火,但是随即平静下去了。是的,他好像没事人似的,但我也没有呼天抢地呀,为什么我要求他痛不欲生?人总是自私的嘛。
他在电话那一头问:“是谁?是谁?”
我放下了话筒,叹一口气,挂上了话筒。
人知道得越少越好。
我上了飞机,不过打了一个盹,就到了。
在补粉的时候,我在小镜子里看到眼上的小疤痕,我喃喃地说:“是,老师。”
妈妈在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