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勤放下画册,在旁人眼中,她俩一定相像,还记得第一次参加檀氏画廊的宴会,众人已经讶异地在她面孔上搜索,原来是为了这个。
勤勤说:“廖女士长得十分秀丽,我比她粗旷得多。”
她坐下来细读那篇短短的访问,文中最重要的一个声明是廖怡认为嫁给齐颖勇是她最大的幸福。
当年的她十分年轻,大约同勤勤差不多年纪,但是与记者对答流利,口角成熟老练。
勤勤随即想起,这可能亦是训练过的官样文章,不禁笑出声来。
只听得瞿太太说:“这样的一篇访问,老瞿都不给你看。”
勤勤微笑,“其实他们的事,家母也知道很多,不是秘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但从前不说,现在说,可见是要讨好今日之文勤勤。
“这本杂志可以送给我?”勤勤站起来,打算告辞。
“当然,勤勤,我们保持联络。”
勤勤一走,瞿德霖出来说:“这些事何用你来多嘴。”
瞿太太看他一眼,不出声。
“勤勤此刻与檀某是一家人,你不怕从此多是非。”
“我看着勤勤长大,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别说我不警告你。”
他看着勤勤过马路上车。
勤勤已经把小片小片碎图拼凑在一起,只差一点点,就可以看见整幅图画。
她把所有细节依次序顺了一顺。
回到家,勤勤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细看,少年檀中恕并没有碰到少女时期的廖怡,他遇见她的时候,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子。
当时,她还是齐颖勇的妻子,他们俩恋爱的过程,可以想象,一定波涛汹涌。
勤勤十分神往,上一代不知恁地,居然在应付吃饭穿衣及日常工作之余,还可以抽得出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