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头有人会爱昏头,但不是孙雅芝。
“她如何骗你?如果不介意,尽管说出来。”
“我要回家。”他说。
“回谁的家?”我问。
“回爹爹处。”他用手掩着脸。
“好,我陪你回家去。”浪子回头。
咱们俩真是难兄难弟,大哥别说二哥,全不是人才。
当下我会议也不开了,乘机与赵三打道回府。
赵翁出外与朋友下围棋,不在府里,下人们见到少爷返家,均告大乐。
赵三低着头忏悔,“我根本不应离开此地。”
我仰起脸,“不,赵三,这话不公平,你在外这段日子,多多少少享受过,你不能一笔抹煞孙雅芝一切好处。”
“现在只剩下无穷的烦恼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那口气真酸腐,像那种失恋的穷酸。
“孙雅芝怎么骗你?”我查根问底。
老三激动起来,“大雄,原来她已是两子之母,大雄,那个大孩子已经八岁,她骗我。”
八岁?真看不出来,我听了倒也一怔,保养得那么好,真不容易。
我安慰他,“她没有骗你,她只是没把真相说出来而已,这其中有很大的分别。”
“孩子与那男人一直住在马来亚槟南,”赵三呕心,“那男人把结婚证明书及孩子的出生纸全带来,想敲诈一笔,我叫他回家,把孙雅芝也带着走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我问。
“今早。”
“你一一不能爱屋及乌?”我试探。
“她骗我,我不能原谅她。”赵三咬牙切齿。
“她开头有说明她是圣处女吗?来,来,老三,我们做人总得公道一点呀。”
“钱全在她手上,我现在不文一名,我老子要是赶我出去,我就完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