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我知道你心内太多事么?”
“怕。”她承认。
我放下书:“你的心事,还是交付给你的读者吧,他们比较可靠,可以对他们诉说你的梦想,读者们是遥远亲切忠诚的,小叮-,你真是幸运。”我笑,“你甚至可以对他们说,你向往的男人是一个没有学识、粗犷英俊、充满活力的货车司机……”
“是的,”叮-莞尔,“若果流落在荒岛上,货车司机便足够足够,但我们生活在复杂的人际社会中,孙雅芝不合规格。”
“何必对她太偏见。”
“我妒忌,”叮-很坦白,“她是走小路成功的罕见例子,我们在大道中却颠沛流离那么久。”
“你把她说得太成功,照顾赵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我说,“况且那些钱已经用来医病,周恩造医生出次差是什么价钱。”
叮-斜眼看着我,“你入了他们一党,自然处处帮他们。”
“什么党?”
“香雪海做后台的赵三党。”
“你又来了。”我笑。
“我就是不喜欢香雪海。”
“你喜欢过谁?”我反问,“每个女人都是你的敌人,低一点的你瞧不起,高的你又妒忌。”
她脸色转为锅底一般,“关大雄,你嘴巴不干不净说些什么?”
我吓得把话往肚子里吞。
“我觉得香雪海这女人像黑夜钻出来找替身的女鬼,分分秒秒盯着你,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”
我忍不住,“你太担心了,叮-,紧张的女人不是美丽的女人,我自问对你忠心耿耿,你何苦毁自己的仪容。”
“关大雄,你离开我的公寓,我三天内不想见你。”叮-说。
“你静一静也好。”我赌气。
我站起来走。
为香雪海吵架,嘿。
笑死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