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沈培说过,叫她把公事公办的作风使一两成出来,坚持到底。
祖斐决定做一个纠缠不清的讨厌女人。
车子一直顺利地驶进郊外。
祖斐好记性,一路上完全知道应该走什么路,她有备而来,手中有详细地图。
驶了三十分钟,水晶般记忆告诉她,她已越来越近,目的地就快到达,在公路口往右转,有一条比较狭窄的私家路,略斜,走五分钟,就到了,整条村建筑在那小小山谷中。
祖斐已看到那条路口,有一排红棉树做记认,错不了。她转了排挡,右转,看到前面情况,呆住,急刹车。
宿舍呢?实验室呢?她一座房子都没看见。
祖斐只看到一块小小草地,再过去便是山坡,此路不通。
她背脊上爬满冷汗。
一般人到这个阶段,十之八九会放弃整件事,回家淋一个热水浴,喝一杯香槟,忘记它。
但祖斐早有心理准备。
祖斐冷静地取出一瓶矿泉水,喝一口,伏在驾驶盘上沉思。
过一会儿,她抬起头来,摊开地图,找到她停车的地方。
一比五千的地图上,很清楚地显示车子所在地,的确是一条尽头路。
但上次祖斐坐在靳怀刚的车内,明明直通向他的住宅。
错不了,是这条路。
祖斐大惑不解,变戏法还没那么快,一列十多二十间房子,何以突然间失踪?
她收起地图,把车子掉头,在附近兜了一会儿,试图寻找另一条小路,但是没有,附近十公里都不见支路,她又兜回那块草地。
祖斐有点疲倦。
她失笑,假如靳怀刚知道她如此上天入地搜索他,不吓坏才怪。
是,祖斐耸耸肩,一次约会,足以致命,她不想放弃他。
她靠在车座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