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乱花到别人身上。”
小丹不敢搭腔。
葛晓佳的牢骚一直发下去:“什么一万块一条裙子,三万块去乘玛丽皇后号。”丹青陪笑,“妈妈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葛晓佳转过头来,略带怨恨的说:“你仍然爱他是不是。”
丹青沉默一会儿,才答:“是,我仍爱他。”
那语气,旁人听了,不会相信说的是她父亲。
太年轻生这个女儿,父女只差二十八岁,站在一起仿佛兄妹,小丹长得不象父亲,骤眼看,又似他女朋友,是以阮志东此刻的伴侣一见到丹青,便如一条刺截在眼中。
心情坏的时候,葛晓佳觉得很痛快,小丹象是替她报了仇。
心情平稳的时候,又觉大势已去,再多十个女儿也救不了她。
最重要的是,她不想利用孩子作武器。
葛晓佳当下取过外套,一看,说:“噫,皱成这样。”
小丹连忙说:“我即刻帮你熨,你且去化妆。”
“那佣人是管哪一门的?”
“她也有的忙的,我来做也一样,不消三分钟。”
这半年来葛晓佳很容易生气,一点点小事跳起来,丹青只得尽量容忍。
许多事业女性营营役役,忙得不知老之将至,忽尔性情大变,狂燥抑郁,还以为压力过大,肝火上升,谁不知岁月不饶人,到了一定年纪,荷尔蒙产生变化,自动调整,是,即使才华盖世,一样会得步入更年期。
小丹只是不敢提醒母亲。
只为她穿上外套,将公事包递到她手中,送她出门。
就剩她们母女俩了,天老地荒,相依为命。
丹青握着手,叹口气,能够照顾母亲到耄耋,也算福气。
下午,回到咖啡室,发觉店门已经打开,但卷闸门仍然低垂。
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