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珊接上去:「也有一个人长大成熟,那是我,也有一个人学以致用,那是你。」
之珩说:「最大得益人是我。」
之珊看法不同,「你现在每日工作十四小时,这叫做得益?」
两姐妹一起笑起来。
半晌之珩说:“这次你吃足苦头。」
「我太放肆任性。」
「那是年轻人的通病,过去的事,别放心上。」
之珊挂上电话。
母亲推门进来,“三更半夜,同谁讲话?」
「以前不觉得,现在发觉亲姐妹无话不可说。」
「那多好,」谈女士十分宽慰,她问女儿:「伍医生会耽多久?」
之珊微微笑,「好几年,他来读书。」
谈女士惊喜,“这么久?」
之珊伸一个懒腰,表示累了,做母亲的识趣地退出房间。
之珊缓缓放下手臂,像晶晶一样,她肢离破碎,她的左臂伸到一半已是极限,再也不比从前,自此以後,直到永远,都不会康复。
她渐渐坠入梦乡。
之珊发觉自己置身一个火车站。
她看到晶晶挽着简单行李,坐在长凳上喝纸杯咖啡。
之珊过去问:「晶晶,去哪里?」
王晶晶抬起头来,「又是你,又被你找到。」
「跟我回去招待记者。」
「打死我,拖我回去,你才可以如愿以偿。」
之珊坐到她身边。
晶晶伸手抚摸她身上皮裘,「之珊,你永远轻裘肥马,你看我,怎能同你比。」
她身上是一件臃肿的旧呢大衣。
「我给你。」之珊脱衣。
「不,我不要你施舍,你生下来甚么都有,我则需一件一件赚取,你毋需讨好任何人,我可得逐张面色看,世事不公道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