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仕宏坐在近炉火处。
他说:“今年没下雪。”
郭海珊答:“是。”
郭仕宏又说:“她失去自己的孩子,心灵渴望有个寄托,也是人之常情,只是领养牵涉到财产承继问题,不知她有无考虑清楚。”
“我猜她不会考虑到那么远。”
郭仕宏笑,“年轻就是这点好,过一天算一天,随心所欲。”
郭海珊唯唯诺诺。
郭仕宏问:“她为什么不亲口同我讲?”
郭海珊把程岭意思说一遍。
郭仕宏定点头,“她倒想得很周全,海珊,你且把那孩子带到这里,我们慢慢再作商量。”
“是。”郭海珊总算松口气。
他自小跟在这位叔父身边,有个原因,他生母失宠,他也被父亲打人冷宫,连吃年夜饭也不唤他,郭仕宏看不过眼,打救他,叫他跟在身边当差,才有今日重见天日的局面,他反而同生父那一房生疏,只听郭仕宏命令,他心甘情愿帮郭仕宏打点这种琐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