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,皆兄弟也。”
这当然不是真的,不过,郭海珊并不是真要程岭相信他,所以,他不算骗她。
“何处?”
“在温哥华市西边格兰湖区一所小洋房,相当舒适方便,已雇有一名保母打理家务,程小姐,我马上可以带你去看。”
“我需要想一想。”事情实在太突然了。
“我在门外车上等你,”郭海珊笑,“你考虑好了,走出来,我一定看得见你。”
“等一等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印大自多伦多赶回来,四处找你,我家听到传闻,知道你出来了。”
过一会儿程岭问:“是你要找我?”
郭海珊踌躇片刻,“不,不是我。”
“谁?”
“那日你到华仁行来,临走出门上车,不是有一辆车子驶进来吗?”
程岭想起来,是有这么一部黑色大房车。
“车里是我的表叔,是他看见了你。”
程岭不出声。
“程小姐,我在外头等你。”
程岭点点头。
她一个人坐在床沿,把她的一生,从头到尾想了一次,她一动也没动,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,时间一定不早,印大去了那么久,仿佛没能请得动印三,她不能再等了。
因为人家未必会等她。
她刚想出去找郭海珊,不料迎面进来一个人。
这人她认识。
那就是印三那个女人。
程岭始终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,或者姓名对她来说已不重要,今日,她穿着一套从前约是白色的衣裙,手挽一只藤篮,里边大概装着她一生所有。
在明亮的灯下,程岭终于看清楚了她,这个女子原来染有毒瘾。
白色衣服也许由人施舍,穿在她身上有点讽刺,不过不要紧,衣服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