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夜。
「最喜欢巴黎哪一点?」
「上圣母院的石板路,你呢?」
「罗浮宫。」
两人交换了很多意见。
「我意外地在一间餐厅的园子里看见鲜红色棘杜鹃花,不由得想家,那时,父亲家露台,有一株茂盛的棘杜鹃,记得吗?」
怎麽不记得,结球时时站在那露台看南太平洋的小渔船出没。
「可是,」思讯随即沮丧,「我其实没有家。」
结球连忙说:「我的家即是你的家。」
思讯不语。
「阿袁还替你补习功课吗?」
「每天起码一小时。」
结球笑,「他打算考状元。」
「有时,不照他的观点作文,他会很生气。」
「这人神经终於出了毛玻」
「最近我们一起重写罗密欧与茱丽叶故事。」
「什麽,中一功课居然如此高深。」
「是,袁哥坚持要大团圆结局:在墓穴中,罗密欧以为昏睡的茱丽叶已死,决定将她遗体送返家中,自我牺牲,不再自私……」
「啊,」结球骇笑,「很好,很好。」
「茱丽叶苏醒,卡普列与蒙太鸠家族和解,他们各自找到工作……」
「什么工作?」结球意外。
「替一个叫莎士比亚的人打理一家环球剧院。」
结球差点笑出眼泪来。
「他们生了三男二女五个孩子,都交给双方父母抚养……」
亏袁跃飞想得出来,他向往大团圆结局。
他还需等五年。
但是王思讯忽然说:「在校际泳赛我认识了勃兰顿刘。」
埃
「他十五岁,来自新加坡。」
埃
「他每日在电邮上送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