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是家父拨给我的嫁妆。」
「很多人会爱上你。」
「跃飞,你是好人,就是一张嘴不收敛。」
「人生苦闷,嘴巴发泄。」
「你年轻风流,还说闷?」
他笑笑,不作答,过一会儿才说:「伦敦天气凉,带多一件外套。」
「谢谢关照。」
「明朝来接你。」
那整个晚上,结球都没有入睡。
周令群打电话来,「失眠?」
「是。」
「也难怪你。」
「那次坐过山车——」
「结球,那同少年带少女去看恐怖电影一样,目的是叫你战栗,好依偎到他身边,是一种颇低级的伎俩。」
「也许是。」
「你也就不必念念不忘了,」她停一停,「况且,也不止是你一个人。」
结球无言。
令群一次又一次打击她,淋她冰水,叫她醒觉,目的是叫她重新开始做人。
「我托人替那孩子找了间声誉不错的寄宿女校,费用可由王庇德的一份保险支付,你可以放心了。」
「公司对下属很负责。」
「所以,单身人士,像我同你,转工之前真得想清楚。」
结球挂了电话。
第二天一早她推醒思讯。
她的行李很简单,因时常出差,永远有只中型行李箧已装妥必需品,拎着就可以走。
思讯问:「我呢?」
结球的答案很简单:「到了那边才买。」
她自衣橱内取出一件羽绒外套交给思讯。
电话铃响,结球以为是袁跃飞。
但不是,一个女子惺忪的声音问:「你们今早走?」
是方玉意。
到底是一个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