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两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,刚会走,很活泼,但看不出怎么特别清秀。
一切都这么正常、平凡,使我觉得我的确是在生活。
我拉了拉孩子的小手,把玩具送给他们。奶妈很快把他们带走了,客厅里又静了下来。小曲坐在沙发上,沉着脸,她显然有点不大开心。小令穿着她的丝旗袍,端端正正,脸上的笑容凝着,不笑也有个笑,是画上去的,不像是真的。而我,我只是静静地握着自己的手。
忽然之间我觉得口渴,拿过了条盅,喝了一口又一口,直把一杯茶喝干了。
小令问道:“英国……英国好吗?”
我点点头,说:“很好。春天尤其好。树叶长得飞快,雨落下来,先听见树叶上的雨声,然后才感觉到雨丝,满眼的丝,”我变得喃喃自语似的,“满眼的花。”
“你形容得很好。”她微笑着。
我心平气和地说:“如果不是这样美,日子是很难过的。”
“功课,难吗?”
“不难。”我说,“我不觉得难。”
“外国女孩子好看吗?”小令问。
“好看的也有,少一点,多数很粗壮,普普通通。”我说。
“有女朋友吗?”她随口的问,问得这样不经意,就像一个长辈问晚辈一样。
我停了一停,说:“开头有一个人,后来没有了。”
“啊。”她点点头。
小曲不耐烦了,她说:“姐姐,说些别的,不要一直问。”
小令歉意的欠欠身子,但是她想不出可以说些什么。
她变得这样钝、这样钝,我可以看得出她的日子过得很好,世界与她没有关系,这间屋子就是她的世界,外面的一切,她是不理的。
她留我吃晚饭,我就留下来了。
座上只听见碗筷叮当的声音。
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