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的话,可时时见面。”
吴氏夫妇告辞。
卓羚感慨地说:“真想不到这样文明。”
勒布朗太太取出文件请余心一签署。
不知怎地,心一竟一点犹疑也没有,迅速签名。
卓羚内心咚的一声,忽然之间泪盈于睫,鼻子发酸。
“我去买报纸。”
她独自到街上——,不知怎地,眼泪一直流下来。
卓羚走到咖啡居里坐下来,痛哭。
一个侍者递一块雪白的手帕给她,喃喃讲着法语。
他也许只是说:“我们今日的周打鱼汤十分美味,小姐可要一试?1”,但卓羚渐渐止了泪水。
他又用英语说:“天气多好,你看繁花似锦,上帝恩待我们。”
卓羚点点头,“请问,鲍浩斯美术学校在附近吗?”
“步行十五分钟即至,你可沿途欣赏风景。”
卓羚多付一块钱小费。走近校门,已经看到年轻学生迎面走来,其中一个女生有头火红长鬈发,容貌秀美,穿长裙,一看就知道是美术生,卓羚心向往之。
她找到注册处,交上文件,道明来意。
注册员眉开眼笑,“个个海外学生都像阁下那样提早申读,我们不知省却多少麻烦。”
卓羚发觉在这里好似人人都以帮助他人为乐,真像君子国,民风上佳。
“你可以到处参观一下,演讲厅可以随意旁听。”
太大方了。她随意走进一间课室,一个学生与讲师的激辩引起她注意。
那是一个金发凌乱衣冠不整的英俊少年,他大模斯样说:“我们在这里是浪费时间,加国一百年来从没有出过著名画家。”
众同学哄笑,“你出名不就得了,去,为国争光。”
卓羚浑忘烦恼,咧嘴而笑。
又有人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