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增广见闻之外,胸襟亦会开朗。”
卓羚不出声。
那前辈见她不置可否,适可而止,推说有事便走了。
人家说得全对,只是,出来找生活,总得撑着,怎么可以承认工夫不足,学养不够。
到外国去进修,谁养活她,非得动用储蓄不可,学成归来,未必找得回今日地盘,届时得不偿失。
况且,卓羚明白市场需要,大家土生土长,容易沟通,忽然走来一名纡尊降贵的留学生,哪里有用武之地,反而产生隔膜。
一整天卓羚为自己前途踌躇,无暇理会闲事。
去,去住一段日子也是好的,晚春去,初冬返,不过九个月,见识过四季风光也不枉一生,学溜冰,凝视沙滩日落,骑脚踏车游公园,坐露天咖啡座高谈阔论,逛美术馆及画展……
再不去就来不及了,再拖那么三五年,固步自封,又自恃有点名气,再也不会进步,工夫不足,立刻堕后。
那薄薄一点积蓄,本来打算用来付公寓首期,以便日后安居乐业。
不过,人那么庸俗肤浅,即使生活无忧,长袖善舞,也总像欠缺了什么。
卓羚对自己有点要求,一切烦恼自此而起。
有些行家真正满足现状,着实叫卓羚羡慕,一个人要面对的不外是他自己,只要他高兴就行,不必向任何人交代。
刘遇英走遍全世界,卓羚向他讨教。
他们抽一口冷气.“卓小姐,你别老寿星找砒霜吃,有名有利,留什么学,伦敦天气四年不变阴湿可怕,一般人住上数星期便想自杀。”
“别夸张,那么,纽约呢?”
“盗贼如毛,罪恶非常,决非独身女子可以生存。”
卓羚哈哈大笑,“小刘你太小觑我们。”
小刘大惑不解,“卓羚你目前生活多好,只欠一个男朋友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