佯装不知。”
“简先生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人情世故,不可不明,他不在乎,你要当心,别把老板的出身当故事讲。”
“是是是,多谢指教。”
不过卓羚也忍不住说:“都会多传奇。”
“不知多少人白手发迹,也不知多少身分矜贵的人倒了下来。”
“大记将来退休了可以为都会着书立论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二人大笑。
“那么,”卓羚忽然想起,“二楼住过什么人?”
惠颜耸耸肩,“不知道。”
卓羚不出声,二楼没住过名人?她略为失望。
随即听见惠颜说:“都说卓羚没什么不妥,就是一个钱字看得太重。”
卓羚冷笑一声,“赚钱讲天时地利人和,都会蒸蒸日上,百业腾达,才养得活你同我,不趁时势好多赚一点,将来要吃苦。”
惠颜嘲笑:“亏你也是文艺工作者,竟然做起包租婆来,锱铢必计,羞也不羞。”
卓羚却不动气,她笑咪咪回答:“花无百日红,人无千日好,将来诗人做了看更,才子转行带街,你就知道有积蓄才有尊严。”
这时,惠颜看了看问,“我要回报馆了,有事再联络。”
卓羚知道惠颜听不进去,不加勉强,没吃过苦,那里懂得经济实惠。
她送人客出门。
卓羚慢慢完成喷画。
她记得很清楚,幼时家贫,去探访亲戚,遭到白眼,亲戚家两个佣人无礼地坐在客厅看电视,大模肆样,看她们俩母女,眼睛斜斜一瞄,招呼茶水均无。
这不是佣人的错,全由主人示意。
小小的卓羚永志在心,发誓一定要争气,不是做给别人看,而是改善自己生活,以后不必捱类似面色。
门外有人问:“卓羚在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