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呢,几时再出来做事?”
“休息了个来月,益发泄了真气,不想再劳劳碌碌,为了什么呢,总共才活那么几十年,行行役役,一饮一食,莫非是前定?”
“做栏外人了?”她笑。
我苦笑。
“你与占姆士的一段情——”
“别乱说,我们是清白的,”我挤挤眼。
南施轰然笑出来。
我白她一眼,“你为何不去吃鸡包翅?”
她笑着摇头,“史提芬呢,他还不来接你?”
我用手撑着头,“大姐,真是有缘分这件事的,他等我九年,可是等到真有机会,我与他竟失去了联络,你说多荒谬。”
“可怜的史提芬,他也该知道马宝琳这女人的心念一天转七十次,机会瞬即立逝,他赶到香港时怕要步梁山伯之后尘——”大姐吊起喉咙做唱白:“我来迟了。”
我叹口气,“这倒未必,我已决定嫁他。”
“世事多变幻,我看来看去,宝琳,你不象那么好命的人: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有福气顶着丈夫的姓氏无名无闻在家养宝宝的。”
“何必说这样的话百上加斤。”我不悦。
大姐含笑喝着咖啡。
我问:“中环那些男生都还那个样子?”
大姐差点噎住,她笑道:“唷,新闻越来越鲜,林青霞订婚以后,月入一万以上的王老五觉得非常寂寞,打起邓丽君的主意来了,此刻中环起码有三五千名叠着小肚皮、做点小生意、头顶微秃、开部平治的才俊们,到处挽人介绍小邓呢。”
我很想狂笑,但不知道怎地,只觉凄清,于是牵了牵嘴角。
大姐说:“都麻木了,寂寞如沙漠。”
这样子比较下来,史提芬也不愧是个好丈夫,我黯然。
大姐振一振精神,“怎么,还打算在家享福,当